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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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趙天海是希望他兒子能有一個好婚姻, 好妻子。
他也希望，那個女孩子能給他家兒子帶來完全不一樣的未來。
但如果這一切太過功利，功利到沒有一點點感情的話，趙天海還是感覺到有些不妥。
所以此刻, 即便自家兒子看著很開心, 但趙天海還是把一切都攤開了，認認真真, 毫無保留的全部都說了出來。
“爸爸, 她真的很好，我真的挺喜歡她的。我之所以會答應沈老隊長, 確實也想到了他家的特殊情況。但除了這一點點外因外, 最大的原因確實是對方真的很好的。她不管是相貌還是家世學歷，亦或是性格秉性都是這附近幾個村子最最好的。這樣的好姑娘, 是我現在能接觸到最好的，是附近幾個村子所有跟我一般大的人，都夢寐以求想求娶的。
如果不是他家, 他爺爺就想給她找個高中生或者大學生, 她家的大門恐怕早就被附近所有媒婆都踩爛了。如果不是這樣, 她和她家也不會突然的看中我。反正她能選我，她爺爺能認同我，我真的感覺挺榮幸的。跟她在一起, 我真的特別開心。爸爸你不要多想，只要她不嫌棄我, 我想我們肯定會和和美美一輩子的。”
平時內向穩重, 話其實並不多的趙麟這次一下子說了很多很多。
趙天海聽到他的話, 感覺有一點點不對。但一時間，他也不知道到底有什麽地方不對。
反正到了最後, 見自家孩子這麽認真的解釋了，他慢慢的也就收起了心裏的一點點怪異和擔心，認真叮囑和恭喜起自己的兒子。
屋內剛才被提進來放在火爐上的燒水壺，慢慢的發出了嗚嗚的聲音。
在水快開的時候，趙麟立馬拿起他今天跟沈春花一起買的東西，一一遞給了自己的父親。
帶彩色包裝的半袋子糖果，看著就脆脆的薄皮花生，帶著明顯清香的五香瓜子，下面有小油紙的棗泥小蛋糕。外面烤的的金燦燦明顯光亮油潤的半只烤雞和烤鴨，還有沈春花最後給他父親挑的那個適合他們這個年齡段的深藍色鴨舌帽。
以前的時候，明明就算自己身上也帶著一些錢和各種生活票。
但因為沒心情跟著大家一起出去，也因為一直存著不敢隨便花錢要留著以防萬一的心思。反正在過去的三年，除了偷偷摸摸半夜給他父親送一點藥和自己打的獵物外，趙麟是一次都沒有給他父親買過外面的那些東西。買也是買大饅頭花卷那些，就是完全沒有想到他爸爸可能也想吃小蛋糕和烤鴨糖果這些。
此刻看著看到帽子就迫不及待的戴上，看到面前的小蛋糕，就下意識的掰了一小塊的父親。
剎那間，趙麟就有了以前的自己怎麽那麽傻的感覺。
反正這一晚上，趙麟堂堂正正的待在他父親這裏，他就是待著很開心。
等在爐子上加熱了一下完全發冷凝固的雞肉和鴨肉後，他們給自己留了一點。其他都端著東西，拿出去給外面的人分了一下。
外面一直待在小屋子在守門的那個保安大叔，他爸爸的幾個朋友，還有關系好離他們近一點點的幾個牧場真正工作人員。他們都端著小碗，把肉送過去了一點點。
半只雞，半只鴨，加上他們提前預留了一大碗。
到了最後，給大家每人分的肉，其實就是一塊雞肉外加一塊鴨肉了。
到了最後，甚至直接變成了一人只有一塊了。
但即便如此，在這個年代，外面買的烤雞烤鴨都是稀罕物。
不管是什麽人，等他們端著東西送上門後，最後都有點不太好意思的接受了。
而正是因為趙麟親自給門口大爺送過去的那一塊雞肉和一塊鴨肉，最後對方就讓趙麟破例再待了兩個小時。
這個時候，什麽換班不換班，那個上了年紀的六十來歲老人就一次都沒有再說過。
甚至到晚上等趙麟十一點終於準備回家時，看守在那個小屋昏昏欲睡的人，依舊還是那個看著特別幹瘦嚴肅的小老頭。
“真好！”
再次踏著月光回家時，趙麟看著大西北的皎潔月光如此說著。那個晚上等回去躺在依舊冰冷的土炕上時，趙麟的心情前所未有熱乎滾燙。
*
小年過後就是立春了，再過一星期就是春節了。
因為村子裏已經分了錢和糧食了，現在就是大家瘋狂采買和收拾家裏的時間。
也就是說，村子裏現在已經不組織大家再出去打獵或者看賬本收拾庫房了。
趙麟他們幾個知青來到沈家村後，做的一直都是跟村民一起下地幹活，給村民簡單教一下常用漢字和數字的活。再有就是生產大隊有任何的安排和活動，他們都要去幫忙。
幫助村長給村子的人讀偉人語錄，給大家傳播化肥的重要性。通知村民註意個人衛生，讓大家努力預防各種蟲害和傳染疾病等等，都是他們的工作。
甚至偶爾的時候，他們也會被抓過去給村子的小學做代課老師。
反正一年到頭，他們基本都在忙碌，基本都是幫忙幹活。
而每一年的最近幾天，幾乎都是他們最難熬的時間。
因為這裏大家現在都忙著過年了，再也沒有人關註他們了，他們也沒有任何的事情可幹了。
別人的家鄉就在這裏，他們都在為了過年各種準備著。但他們幾個人，除了簡單洗漱一下，簡單的買一點東西外，他們就沒事幹了。
其實也不是說沒事幹了，擦窗戶，掃房梁，買年貨，洗床單衣服，炸丸子，做豆腐，趕大集。
這其中的任何事情，只要他們的想幹，也可以讓他們幹個夠。
但關鍵的是，這裏的房子只是村子給他們暫時找的房子，並不是他們的家。
這裏住在一起的大家，也只是一起過來的知青，並不是他們真正的親人。
反正待在這裏的房子裏回不去家的幾人，就一個都沒有心情，跟附近村民一樣認真的收拾家裏，認真準備過年了。
“嗚嗚！”
這天薛倩倩在醒來後，就聽到隔壁屋子的何四妹在嗚嗚哭泣著。
看著大大咧咧的何四妹每年在這個時間，都會偷偷摸摸的哭上一場。
薛倩倩待在自己的屋子裏，一動不動的聽她哭泣。
許久許久後，等對方哭夠了，慢慢的停下了。她才起了床，慢慢的去敲了對方的房門，邀請對方等會一起去鎮上趕集了。
“就我們兩個嗎？”
剛剛哭了的何四妹，在屋子裏用自認為很正常的語氣詢問著。
“不是，就我們兩人有點不安全，我們收拾好了就去找楊子楓他們吧。”
“是去找蘇陳年他們吧！”
最近才知道他們關系的何四妹開玩笑的調侃了一句。
見她語氣正常了，之前瞞了對方很久的薛倩倩才放心的笑了起來。
兩個姑娘飛快洗漱完畢，又簡單吃了一點饃和開水後，就去找他們熟悉的四個男知青了。
而這次，他們最後只找到了蘇陳年，楊子楓和韓大東。至於平時總是拒絕他們，但偶爾也會跟在他們屁股後面的趙麟，這次則是不在。
“他去隊長家幫忙擦窗戶了！”
在大家都好奇詢問時，唯一知道對方行蹤的韓大東開口為對方解釋了一下：“隊長找人給他帶話了，他從昨天就開始去他家幹活了。”
說這話的韓大東心裏還是有一點點的別扭，但想到對方畢竟是自己好朋友。對方娶大隊長的孫女，總比蘇陳年那個腳踩兩只船的強。最後他很快就釋然了，就幫著趙麟再次跟大家多解釋了幾句。
韓大東在下意識的為趙麟說話解釋時，前不久剛剛被沈老隊長在人前說他有心上人，並且在人前當眾取消婚約的蘇陳年，一直靜靜的沈默著。而他的青梅竹馬薛倩倩，則是一臉的高興。
此刻的薛倩倩巴不得趙麟和沈春花能早點結婚，這樣她才感覺安全和安心。而且當時沈隊長在人前給蘇陳年和沈春花退婚時，並沒有提到她，所以她的處境現在還是比較安全的。再加上即便沈隊長在人前說了蘇陳年已經有心上人了，好像也沒有人找他重點詢問，也沒有向上反映舉報什麽的。她就有一種是不是之前他們把事情想的太嚴重，是不是現在他們知青談戀愛能公開了，她能跟她心上人在一起的感覺。所以現在的她，心情一直都是挺好，挺亢奮。
薛倩倩是這樣，至於何四妹，她是當時在退親現場。等老村長說起不知道蘇陳年已經有對象的話後，她才終於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的。所以此刻的她，其實也是挺高興沈家能放過蘇陳年能成全她好朋友的感情和未來的。
這兩人在一起高興著，楊子楓一直以來都是站在好朋友蘇陳年這邊。見他現在的反應很冷靜很正常，好像一點點難堪生氣的反應都沒有。他就跟著對方，也沒像之前那麽生氣趙麟的狼心狗肺了。
就這樣，最後大家很快就接受了趙麟真的被沈隊長家看中，可能真的要成為沈家女婿的事情。
趙麟第一次去沈家掃了屋梁，第二天幫沈家擦了窗戶。第三天陪著沈春花和沈爺爺去鎮上趕了一次集會，再次買了一些年貨。
第四天沈家開始炸丸子和油餅，他去幫忙了。
第五天，沈爺爺帶著他，兩人去了一趟石巖牧場。
到了第六天，沈春花的二爺家殺年豬，趙麟被叫去幫忙了。
那晚上，他跟沈家沈老隊長那一支最親近的堂親，大家一起吃了豬雜碎和豬血腸。
甚至晚上的時候，熱情的沈家二爺，讓他家兒媳婦給趙麟盛了一缸子的羊雜，讓他跟沈春花一起送到了隔壁的石巖牧場。
而這次，是趙麟跟沈春花第二次真正的單獨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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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天海是希望他兒子能有一個好婚姻, 好妻子。
他也希望，那個女孩子能給他家兒子帶來完全不一樣的未來。
但如果這一切太過功利，功利到沒有一點點感情的話，趙天海還是感覺到有些不妥。
所以此刻, 即便自家兒子看著很開心, 但趙天海還是把一切都攤開了，認認真真, 毫無保留的全部都說了出來。
“爸爸, 她真的很好，我真的挺喜歡她的。我之所以會答應沈老隊長, 確實也想到了他家的特殊情況。但除了這一點點外因外, 最大的原因確實是對方真的很好的。她不管是相貌還是家世學歷，亦或是性格秉性都是這附近幾個村子最最好的。這樣的好姑娘, 是我現在能接觸到最好的，是附近幾個村子所有跟我一般大的人，都夢寐以求想求娶的。
如果不是他家, 他爺爺就想給她找個高中生或者大學生, 她家的大門恐怕早就被附近所有媒婆都踩爛了。如果不是這樣, 她和她家也不會突然的看中我。反正她能選我，她爺爺能認同我，我真的感覺挺榮幸的。跟她在一起, 我真的特別開心。爸爸你不要多想，只要她不嫌棄我, 我想我們肯定會和和美美一輩子的。”
平時內向穩重, 話其實並不多的趙麟這次一下子說了很多很多。
趙天海聽到他的話, 感覺有一點點不對。但一時間，他也不知道到底有什麽地方不對。
反正到了最後, 見自家孩子這麽認真的解釋了，他慢慢的也就收起了心裏的一點點怪異和擔心，認真叮囑和恭喜起自己的兒子。
屋內剛才被提進來放在火爐上的燒水壺，慢慢的發出了嗚嗚的聲音。
在水快開的時候，趙麟立馬拿起他今天跟沈春花一起買的東西，一一遞給了自己的父親。
帶彩色包裝的半袋子糖果，看著就脆脆的薄皮花生，帶著明顯清香的五香瓜子，下面有小油紙的棗泥小蛋糕。外面烤的的金燦燦明顯光亮油潤的半只烤雞和烤鴨，還有沈春花最後給他父親挑的那個適合他們這個年齡段的深藍色鴨舌帽。
以前的時候，明明就算自己身上也帶著一些錢和各種生活票。
但因為沒心情跟著大家一起出去，也因為一直存著不敢隨便花錢要留著以防萬一的心思。反正在過去的三年，除了偷偷摸摸半夜給他父親送一點藥和自己打的獵物外，趙麟是一次都沒有給他父親買過外面的那些東西。買也是買大饅頭花卷那些，就是完全沒有想到他爸爸可能也想吃小蛋糕和烤鴨糖果這些。
此刻看著看到帽子就迫不及待的戴上，看到面前的小蛋糕，就下意識的掰了一小塊的父親。
剎那間，趙麟就有了以前的自己怎麽那麽傻的感覺。
反正這一晚上，趙麟堂堂正正的待在他父親這裏，他就是待著很開心。
等在爐子上加熱了一下完全發冷凝固的雞肉和鴨肉後，他們給自己留了一點。其他都端著東西，拿出去給外面的人分了一下。
外面一直待在小屋子在守門的那個保安大叔，他爸爸的幾個朋友，還有關系好離他們近一點點的幾個牧場真正工作人員。他們都端著小碗，把肉送過去了一點點。
半只雞，半只鴨，加上他們提前預留了一大碗。
到了最後，給大家每人分的肉，其實就是一塊雞肉外加一塊鴨肉了。
到了最後，甚至直接變成了一人只有一塊了。
但即便如此，在這個年代，外面買的烤雞烤鴨都是稀罕物。
不管是什麽人，等他們端著東西送上門後，最後都有點不太好意思的接受了。
而正是因為趙麟親自給門口大爺送過去的那一塊雞肉和一塊鴨肉，最後對方就讓趙麟破例再待了兩個小時。
這個時候，什麽換班不換班，那個上了年紀的六十來歲老人就一次都沒有再說過。
甚至到晚上等趙麟十一點終於準備回家時，看守在那個小屋昏昏欲睡的人，依舊還是那個看著特別幹瘦嚴肅的小老頭。
“真好！”
再次踏著月光回家時，趙麟看著大西北的皎潔月光如此說著。那個晚上等回去躺在依舊冰冷的土炕上時，趙麟的心情前所未有熱乎滾燙。
*
小年過後就是立春了，再過一星期就是春節了。
因為村子裏已經分了錢和糧食了，現在就是大家瘋狂采買和收拾家裏的時間。
也就是說，村子裏現在已經不組織大家再出去打獵或者看賬本收拾庫房了。
趙麟他們幾個知青來到沈家村後，做的一直都是跟村民一起下地幹活，給村民簡單教一下常用漢字和數字的活。再有就是生產大隊有任何的安排和活動，他們都要去幫忙。
幫助村長給村子的人讀偉人語錄，給大家傳播化肥的重要性。通知村民註意個人衛生，讓大家努力預防各種蟲害和傳染疾病等等，都是他們的工作。
甚至偶爾的時候，他們也會被抓過去給村子的小學做代課老師。
反正一年到頭，他們基本都在忙碌，基本都是幫忙幹活。
而每一年的最近幾天，幾乎都是他們最難熬的時間。
因為這裏大家現在都忙著過年了，再也沒有人關註他們了，他們也沒有任何的事情可幹了。
別人的家鄉就在這裏，他們都在為了過年各種準備著。但他們幾個人，除了簡單洗漱一下，簡單的買一點東西外，他們就沒事幹了。
其實也不是說沒事幹了，擦窗戶，掃房梁，買年貨，洗床單衣服，炸丸子，做豆腐，趕大集。
這其中的任何事情，只要他們的想幹，也可以讓他們幹個夠。
但關鍵的是，這裏的房子只是村子給他們暫時找的房子，並不是他們的家。
這裏住在一起的大家，也只是一起過來的知青，並不是他們真正的親人。
反正待在這裏的房子裏回不去家的幾人，就一個都沒有心情，跟附近村民一樣認真的收拾家裏，認真準備過年了。
“嗚嗚！”
這天薛倩倩在醒來後，就聽到隔壁屋子的何四妹在嗚嗚哭泣著。
看著大大咧咧的何四妹每年在這個時間，都會偷偷摸摸的哭上一場。
薛倩倩待在自己的屋子裏，一動不動的聽她哭泣。
許久許久後，等對方哭夠了，慢慢的停下了。她才起了床，慢慢的去敲了對方的房門，邀請對方等會一起去鎮上趕集了。
“就我們兩個嗎？”
剛剛哭了的何四妹，在屋子裏用自認為很正常的語氣詢問著。
“不是，就我們兩人有點不安全，我們收拾好了就去找楊子楓他們吧。”
“是去找蘇陳年他們吧！”
最近才知道他們關系的何四妹開玩笑的調侃了一句。
見她語氣正常了，之前瞞了對方很久的薛倩倩才放心的笑了起來。
兩個姑娘飛快洗漱完畢，又簡單吃了一點饃和開水後，就去找他們熟悉的四個男知青了。
而這次，他們最後只找到了蘇陳年，楊子楓和韓大東。至於平時總是拒絕他們，但偶爾也會跟在他們屁股後面的趙麟，這次則是不在。
“他去隊長家幫忙擦窗戶了！”
在大家都好奇詢問時，唯一知道對方行蹤的韓大東開口為對方解釋了一下：“隊長找人給他帶話了，他從昨天就開始去他家幹活了。”
說這話的韓大東心裏還是有一點點的別扭，但想到對方畢竟是自己好朋友。對方娶大隊長的孫女，總比蘇陳年那個腳踩兩只船的強。最後他很快就釋然了，就幫著趙麟再次跟大家多解釋了幾句。
韓大東在下意識的為趙麟說話解釋時，前不久剛剛被沈老隊長在人前說他有心上人，並且在人前當眾取消婚約的蘇陳年，一直靜靜的沈默著。而他的青梅竹馬薛倩倩，則是一臉的高興。
此刻的薛倩倩巴不得趙麟和沈春花能早點結婚，這樣她才感覺安全和安心。而且當時沈隊長在人前給蘇陳年和沈春花退婚時，並沒有提到她，所以她的處境現在還是比較安全的。再加上即便沈隊長在人前說了蘇陳年已經有心上人了，好像也沒有人找他重點詢問，也沒有向上反映舉報什麽的。她就有一種是不是之前他們把事情想的太嚴重，是不是現在他們知青談戀愛能公開了，她能跟她心上人在一起的感覺。所以現在的她，心情一直都是挺好，挺亢奮。
薛倩倩是這樣，至於何四妹，她是當時在退親現場。等老村長說起不知道蘇陳年已經有對象的話後，她才終於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的。所以此刻的她，其實也是挺高興沈家能放過蘇陳年能成全她好朋友的感情和未來的。
這兩人在一起高興著，楊子楓一直以來都是站在好朋友蘇陳年這邊。見他現在的反應很冷靜很正常，好像一點點難堪生氣的反應都沒有。他就跟著對方，也沒像之前那麽生氣趙麟的狼心狗肺了。
就這樣，最後大家很快就接受了趙麟真的被沈隊長家看中，可能真的要成為沈家女婿的事情。
趙麟第一次去沈家掃了屋梁，第二天幫沈家擦了窗戶。第三天陪著沈春花和沈爺爺去鎮上趕了一次集會，再次買了一些年貨。
第四天沈家開始炸丸子和油餅，他去幫忙了。
第五天，沈爺爺帶著他，兩人去了一趟石巖牧場。
到了第六天，沈春花的二爺家殺年豬，趙麟被叫去幫忙了。
那晚上，他跟沈家沈老隊長那一支最親近的堂親，大家一起吃了豬雜碎和豬血腸。
甚至晚上的時候，熱情的沈家二爺，讓他家兒媳婦給趙麟盛了一缸子的羊雜，讓他跟沈春花一起送到了隔壁的石巖牧場。
而這次，是趙麟跟沈春花第二次真正的單獨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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